“怎么了?”沈越川打量着一脸失望的苏简安,“你不喜欢它?”
他看着苏简安睡过去,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,抱着她翻了个身,给她换一个舒服的睡姿。
会不会,也有一点点着急她呢?
“你也可以喜欢别的。”
“你想走?”陆薄言眯了眯眼,语气里尽是危险。
她大可以“嘁”一声表示完鄙视,然后甩手就走的,可大脑的某个角落似乎被陆薄言控制了,她只能听他的话,她做不出任何违逆他意思的动作来。
苏亦承笑了笑:“小孩子家,先管好自己的事情。不说了,我起来吃点东西。”
陆薄言知道她在想什么:“我听说你哥的秘书网球打得不错。”
她对超市很熟悉,直接带着陆薄言往角落的日用品区走去,在男士剃须水的架子前停了下来。
美国的人工费贵得要死,从学校宿舍搬到公寓的时候,为了省钱,她自己刷墙换灯泡买家具组家具,也曾经觉得无助坐在地板上看着乱七八糟的板子和墙漆大哭,但最后她挺过来了,而且真的从此再也没有给苏亦承增加过负担。
那样的一个人,不知道敲起键盘来会是什么样子的。
面上他可以表现得和以往一样淡定,可是和她同床而眠,他怎么可能睡得着?
第二天早上,苏简安还是没有回来,陆薄言面上倒是没什么异样,只是去公司的时候他绕路了路过警察局。
“回来。”陆薄言叫住她,“没看见要下雨了吗?你去哪儿?”
“洛小夕,闭嘴!”
但她还是如期来到了这个世界,发出第一声清脆的哭声,眼睛生得和母亲如出一辙,甚至还要更清澈,漂亮无害,嘴巴含着小拳头看着他,像是在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