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手握成拳头,每一个指甲正好对应上一道血痕。
可是书房偌大的桌面上,除了一个很眼熟的文件袋,什么都没有。
沈越川“嗯”了声,看着助理离开后,关上大门,转了个身面对着玄关处的镜子研究自己的脸。
他随时有可能离开苏韵锦,他曾对苏韵锦许下的承诺,也许再也没有实现的机会。
这天吃早餐的时候,苏简安终于忍不住问陆薄言:“怀孕的人是我,你那么紧张干什么?”正常来说,临近预产期的时候,神经紧张的不都应该是孕妇么?
“嗯?”苏亦承一脸没有听懂的表情,“有吗?”
事情就是这么突然,在苏韵锦毫无防备的情况下,江烨的病开始急剧恶变。
想到这里,沈越川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陆薄言暗地里关注着苏简安的时候,苏简安何尝不是痴恋着他?如果陆薄言不考虑那么多,他哪里需要和堆成山的文件度过那么多个夜晚啊,早就可以抱得美人归了!
饭后,陆薄言回房间换了身居家服,下楼的时候,苏简安正在客厅看电视,面前放着一个小果盘,盘子里多半是她喜欢的草|莓。
这是第二还是第三次出现这种状况,沈越川已经记不清了。
“因为,我要回家陪老婆。”
“这么多年,该说的你爸爸都跟我说了。”苏韵锦无奈的笑了笑,“是我突然想通了你已经是成|年人了,有权利决定自己未来的生活。哪怕你这个决定是错的也无所谓,你还可以回家从头来过,我们家有这个资本。这么一想,我就觉得你开心就好,至于其他的……管他呢。”
这样的话,如果许佑宁愿意回来,那么她和穆司爵之间就还有可能。
陆薄言不止是帅得天怒人怨,身上还有一种气场。
实际上,他这一生都没有这么认真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