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不记得!”洛小夕死死盯着他,“苏亦承,你就等着人家给你打电话呢对吧?” 看着他的车子消失在视线里,苏简安突然觉得害怕。
后座的洛小夕看不清楚情况,只顾着起哄:“Candy,下去弄他啊!敢挡你的路,简直就是不想活了。” 见他语气缓和,苏简安心底的不安终于被驱散了,脚尖蹭着脚尖,“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。我只是……不知道该怎么提醒你……”
他上次赖在这里住了几个晚上,换下来的衣服都没有带回去,洛小夕替他收拾好放在衣柜里,跟她那些花花绿绿的衣服挂在一起,她还偷偷开心过好几次。 最后,她的目光落在一件浅色的裙子上陆薄言上次带她去买的!
苏简安又看了看四周,床头柜上写着“Z市第一医院”。 今天,她特意起了个大早跑到阳台上来看几乎已经黄透的银杏。出院后,就看不见它们了。
连裙子都撕坏了,她哥也……太粗暴了。 苏亦承松开洛小夕,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圈,不满的蹙起了眉头。
秋意越来越浓,A市的天气也越来越冷,今天郊外的寒风更甚,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外套,明显无法御寒,只能用手臂环着自己。 “再骗我你鼻子就长得跟匹诺曹一样长!”
犹豫了一下,苏简安说:“但是我吃饭睡觉的时候会抽空想一想你的!” “你知道吗?我刚刚去给苏总送衣服了。”小陈拉住副经理,一股脑吐出了心中的疑惑,“可是你知道苏总在哪里吗?他在洛小姐家!”
这酒的后劲来得突然,去得也快,路上苏简安睡了一觉,到家时人居然就清醒了。 苏简安及时的用一根食指抵住陆薄言的额头:“你不是有洁癖吗?起来还没刷牙呢,你真的不嫌脏吗?”
他所有的恐惧,都和苏简安有关。哪怕医生告诉他苏简安没事了,看不到她睁开眼睛,恢复原样,他就还是会害怕。 “我走啦。”苏简安挣开陆薄言的手,尽量迈出轻快的脚步往徐伯那边走去,上车前却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陆薄言一眼。
“苏亦承,你不能这么自私!”洛小夕像个捍卫自己合法权益的小狮子,“所有的工作机会都是我辛辛苦苦争取来的,你让沈越川把我的通告撤了是几个意思?” 沈越川知道陆薄言在想什么,忙替陆薄言找了个借口:“对,我们不是去公司。我们要去另外一个地方,刚好和警察局反方向。”
想着,苏简安心脏的地方不自觉的软下去,轻声问:“你吃饭没有。” ……
“好。王婶”陆薄言叫随着唐玉兰一起来的佣人,“麻烦你照顾我妈。” “她让我代替她跟你说声生日快乐。”苏简安挽住陆薄言的手,“其实中午我给妈打电话了,问她要不要过来一起吃饭。她说身体不太舒服,就不过来了。”
她低着头赶路,湿透的衣服把身体沁得冰凉,可眼眶不知道为什么热了起来。 四十分钟后,车子停在警局门前,繁重的工作等着苏简安,她乐得有事做,这样就没有那么多时间想陆薄言了。
“她持刀上门,砍了你的门,拿刀着指着你,已经违反条例了。”警察说,“我们必须把你们带回警察局。” 洛小夕死死抓着,哭着脸抗议,“不要,你不要碰我的……”
苏简安敲了敲车窗:“陆薄言。” 她的目标很明确房间。
“小夕,这要怎么办?”她问。 洛小夕暗地里松了口气,她还以为被老洛看出什么来了。
靠,她是女的好不好!求婚这种事,哪有女的来的!? 苏简安明白求助徐伯他们是不可能了,只好拼命的捶陆薄言的背:“你放我下来!不要碰我!”
听完,洛小夕只觉得心沉得快要呼吸不过来。 苏简安和陆薄言到紫荆御园的时候,唐玉兰正和几位太太做完美容回来,每个人都姿容焕发,笑声朗朗。
“嗯?”苏简安回过头看着陆薄言,陷进了犹豫。 这是她最后能为陆薄言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