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占了便宜的明明是她,可洛小夕还是无法抑制的双颊燥热。
拿水的时候,她多拿了两瓶,结了帐后不往陆薄言那边走去,而是走向扛着相机的两名记者。
远在公司的苏亦承几乎要压抑不住内心的暴躁。
她和陆薄言都说要离婚了,这一出……未免太奇怪。
洛小夕想笑却又想哭:“大爷的,吵架什么时候也成了一种特殊对待了?”
突然,苏简安短促的叫了一声:“啊!”
“嗯!”苏简安用力的点头,尽量装出十分逼真的焦急表情,“你快起来啊!”
苏简安醒来的时候头沉得好像有千斤重,这种感觉她前不久才经历过,都是酒精害的。
公司成立的初期只有他和沈越川两个人,很多事需要亲力亲为。他每天不到五个小时的睡眠时间,都是从厚厚的文件和各种会面谈判中挤出来的。
洛小夕扭过头,不情不愿的说:“半个小时前。”
“早上他送我回去,然后就睡我床上了,当然我们什么都没发生!可是他醒过来的时候,完全是理所当然的样子!”洛小夕快要抓狂了,“下午他又让我帮他翻译文件,请我吃饭,这些都太奇怪了,搁以前根本不会发生的!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啊?”
他其实没有任何经验,但看了一遍安装说明书就能动手了,且毫不含糊,俨然是得心应手的样子,洛小夕看得心里一阵佩服。
“好咧。”老板领着洛小夕往收银台走,“一会啊,我亲自给你送到家里去!你给我写一下电话和地址,我现在就联系师傅送货。”
路上,苏简安百无聊赖的坐在副驾座上,翻了翻唱片,一时找不到特别想听的CD,就放弃了,靠着车窗慢慢琢磨麻将。
前天他给她打电话,她的声音听起来就不对劲,后来她说等他回来有事情要告诉他,就是这件事?
男人愣了愣,旋即明白过来陆薄言想干什么,叫部下取了两套作训服和两双军靴过来。长辈们把这件事拿出来说,苏简安顶多是脸红一下,但陆薄言这样别有深意的问她,她何止是脸红,简直整个人都要炸了。
怎么可能?白天的时候她明明特意问过刘婶的,这个房间唯一的钥匙在她手上,谁把门打开了!?他的声音已经沉了几分:“躺好,盖好被子。”
第一次上桌就坐庄,对很多人来说是一个太大的挑战,苏简安跃跃欲试:“好啊。”无论如何,评委早就评出分数了,她的紧张改变不了什么。
“所以,你才会跟我吵架,让我走?”陆薄言给她夹了两只油闷大虾,她吃得心满意足,接下来就心安理得的把夹菜的事情全都交给了陆薄言。
她第一次这么大费周章的跟人解释,苏亦承唇角的笑意却越来越冷。“叮”的一声,微波炉里的灯光暗下去。
“……”“我把苏亦承的方案泄露给他后,只要碰上他就没好事。”洛小夕按住自己,忍住那种要被掏空的感觉,“以后你醒目点,不要再把你的艺人往火坑里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