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刚才,他突然明白过来了,吃醋,是一种被理智压抑的愤怒。
跑过去她才发现,陆薄言一直在不远处看着她。
“不爱吧,那你何必跟我在一起?我只会以为你在可怜我,然后极度没有安全感,查你的电话行踪,每天都要知道你跟哪个女人见过面,做梦都梦到你离开我尖叫着醒过来。”洛小夕捂住脸,“这样多惨?我一点都不想要这种恋爱方式。”
实际上,陆薄言确实是不打算答应苏简安让她去上班的。但想到以她的性格这半个月确实闷了她太久了,再让她在家闷着,她肯定要闹。
他说话总是言简意赅,但条分缕析,苏简安吸收新知识也快,陆薄言讲了一遍她对麻将就已经有了基本的概念了,庞太太见她连连点头,跃跃欲试:“简安,我们打一圈试试?”
这天晚上,陆薄言和沈越川在一家星级餐厅跟合作方吃饭谈事情。
其实,陆薄言对她的好,她统统都感受得到。
“什么意思?”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还算冷静,“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?”
“苏亦承,”洛小夕抬起头认真的看着苏亦承的眼睛,“你跟我说我们有可能在一起的那个晚上之后,有一段时间我们基本没有联系。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你应该告诉我的事情?”
陆薄言冷漠阴沉的样子。
“我们在哪儿?”她疑惑的问。
陆薄言的眉头蹙得越深,太用力的握着手电筒的缘故,他的指节泛出白色,指关节明显的凸现出来,这一切都出卖了他的焦虑和紧张,尽管表面上他不动声色。
犹豫了一下,洛小夕还是发短信问苏简安:你哥呢?
第二轮很快就开始,这一次,输的人是洛小夕。
“……”苏简安懊悔莫及了。
这座荒山比他想象中还要大,爬上去后,放眼望去四周都是起伏的山脉和苍翠的绿色,白茫茫的雨雾遮住了山峦的轮廓,他甚至看不到山的尽头在哪里。然而第二天睁开眼睛,看见空荡荡的大床,那种沉重的空虚又击中他的胸口,他只能又一头扎进工作里。
但最终得知苏亦承的航班已经起飞了,她只打消了这个念头。但对复古风没兴趣的人,只会觉得这里阴森恐怖,厚重的木门后仿佛随时会飘出穿着白裙散着黑发的阿飘。
不公平的是尽管这么“寒酸”,可他看起来还是那么英俊迷人。早高峰,车不是那么好打,洛小夕索性联系了Candy过来接她,等待的空当又突然记起什么,气冲冲的拨通了父亲的电话。
陆薄言把带来的袋子放到她的枕边:“我昨晚住在市中心的公寓了。给你带了衣服和早餐过来,别怪我没提醒你,七点五十了。”这样性格的两个人,就算在一起了,分手告终的结局是不是也可以预得见?
“啊!”她倔强的拭去泪水,拉好窗帘躺到床上,还是睡不着。
这男人未免也太自大了!为了防止自己做出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来,苏亦承把一碗汤推到洛小夕面前:“尝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