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完澡躺在床上，等牛奶的空当里，相宜突然想起陆薄言，摸着头发叫了声：“爸爸？” 小家伙哭过？

萧芸芸蹦蹦跳跳的跟着沈越川往外走，一边说：“以后我们就有两个家了。如果你下班晚了，我们就住市中心的公寓。如果你下班早，我们就回这边和表姐他们一起吃饭！” 苏简安故意给陆薄言出难题：“你说的是我还是裙子？”

实习工资就那么点，得扣多久才能扣完啊？ 苏简安点点头，躺下去，回过神来问陆薄言：“你是不是还没洗澡？”

几个小家伙一睡着，两个老人家也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。 陆薄言摸了摸小家伙的头，跟小家伙说了声再见，带着阿光走了。

她不是那么容易被吓到的，更别提身经百战的陆薄言。 但最终还是徐伯先注意到小家伙们回来了。

曾经，陆薄言对很多事情也是不确定的。 陆薄言把手伸过来，握住唐玉兰的手，说：“妈，现在不止一双眼睛盯着康瑞城。康瑞城对我们，已经不可能再造成伤害。十五年前的事情，永远都不会再发生。”

东子察觉到一帮手下微妙的神情变化，交代道：“不要轻信谣言，现在是有人要针对城哥。” 佑宁阿姨说过，要当一个诚实的小孩。

沐沐把水推开，一双大眼睛看着康瑞城，继续哭。 但是，对于时间的流逝，上了年纪的老人，应该比年轻人更有体会。

苏简安抱着念念，也是愣的，好一会才反应过来，指着许佑宁问：“念念，这是谁？” 难道……网上的传言……是真的？

想到这里，阿光恍然大悟 看着看着，书本渐渐滑落下来歪在腿上，她的上下眼皮也不自觉地合上。

苏简安恍然大悟：“难怪呢。” 不过，摄影对象是孩子的时候，技术因素往往会被忽略，被重视的是这些照片和视频背后的意义。

苏简安始终紧紧攥着手机。 念念看着穆司爵的背影逐渐远去，神色也一点一点变得失落，但始终没有哭也没有闹。

萧芸芸的语气难掩满意。 萧芸芸说，念念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无法拒绝的孩子，哪怕他是安静的、不吵不闹的。

“……这才符合康瑞城的做事风格。”陆薄言说，“如果现场真的有什么指向性很明显的线索，我们还要怀疑，康瑞城是不是故意留的。” 周姨觉得好笑，但更多的还是欣慰。

康瑞城反复确认：“你没有意见？真的？” 康瑞城这么注重传承的人，如果他要离开A市，不可能把沐沐留在家里。

苏简安不用猜也知道，诺诺头上的裤子，是相宜的杰作。 他爹地刚才说，很快就会把佑宁阿姨带回来。

不过，穆司爵今天迟到的原因，没有什么不可说的。 目光所及之处，没有其他房子，其他人。

洛小夕和萧芸芸知道，此时此刻，任何安慰的话都是苍白无力的。 苏亦承摸了摸苏简安的头：“我希望接下来的每一个节日，你都充满期待。”更准确地说，他是希望苏简安每一个节日，都过得这么开心。

苏简安上影音室去找洛小夕和萧芸芸，没多久，徐伯就上来说晚饭已经准备好了。 连唐玉兰都被吓到了，忙忙问：“简安，怎么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