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疼痛中闭上眼睛，漫长的黑暗就这么袭来

“我以为我们真的只有两年夫妻缘分。”陆薄言说，“不想让你知道太多，免得……”他罕见的欲言又止。

“两个人相守到老不容易。”苏简安说，“不应该让病痛把他们阴阳两隔。”

他急切却保持着冷静，吐字非常清晰，语气中透着一股子让人不敢忽视的冷肃，沈越川都忘了有多久没听见陆薄言这样的语气了，有些奇怪：“又找萧芸芸干什么？”

可才刚刚挤好牙膏，突然一阵反胃，苦水都吐了出来，胃就好像被人用细细的绳子勒紧了一般难受。

“说完了吗？”

也许对苏简安来说，他和谁在一起，和谁发生关系，都已经和她无关了。

苏简安点点头，丢开枕头跳下床，“你不去洗澡我去了。”

她认命的给陆薄言喂粥，先吹凉了再送到他唇边，陆薄言倒也配合，但是没吃几口他就叫她把粥倒了，闭着眼睛，不知道是困了还是痛得睁不开眼。

她却不肯缩回手，兀自陷进回忆里：“小时候一到冬天我就盼着下雪，一下雪就戴上我妈给我们织的手套和围巾，跟我哥和邻居的孩子打雪仗。玩累了回家，一定有我妈刚熬好的甜汤等着我们。”

陆薄言反倒笑了，“换家餐厅？”

他迅速取下话筒，不给铃声响第二次的机会，很快听筒里传来护士的声音：“陆先生，请问你现在方便吗？我们要进去帮你量一下|体温。”

苏简安打开盒子，不出所料，是一只手表。

他起身走到走廊外，拨通了小表妹萧芸芸的电话。

韩若曦却不屑一顾：“我说的不就是实话吗！哦，你要跟苏简安解释是不是？她不是说爱你吗，我们发生关系这点事，她能接受的吧？。”

苏简安毫不怀疑陆薄言这句话，也知道这个时候怎么回答才能击溃陆薄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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