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烦躁地扔开手机:“这些我事先都不知道。”
“吃不下去是在法医学院时的事情了。”苏简安说,“那时候教授先让我们看了照片,那天我们没有一个人吃东西。然后是更恶心的照片,但我们已经能抵抗了。接着就是去警局的解剖室看教授做真真正正的解剖,好多人吐了,我想象成我是在看照片,没有吐,但吃不下饭是真的,后来看多了,也就习惯了。”
苏简安的目光闪烁了两下:“还利息?”
想着,苏简安叹了口气,唐玉兰以为她惋惜从前呢,安慰她说:“忘了以前没关系,你们有以后。”
这是他们最亲密的一刻。
市人民医院的外科楼下,挤满跟着救护车而来的记者,而楼上的手术室里,江少恺正在被急救。
苏简安:“……”
平时她的注意力都在那双细长深邃的眸上,一对上他的视线就不敢看他了,原来他的睫毛这么漂亮。
“嗯……”苏简安不满的呢喃抗议,又往被子里缩,眉头随之蹙得更深。
陆薄言眯了眯眼:“你看见了。”
擦个药为什么要回房间?
“江少恺去没用的,她其实知道法医是我和江少恺,她要见的是我。”苏简安笑了笑,“闫队,我们有私人恩怨。我得去解决一下,否则外面的同事没法做事了。”
“嗯。”他浅浅地扬了扬唇角,“下车。”
苏简安脸红了:“懒得跟你讲。”
她没见过这样的苏亦承,但也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来,走过去拍了拍他:“想什么呢?走了。”
深夜的高速公路车辆稀少,陆薄言把车子开得飞快,苏简安偷偷看他,发现他的侧脸和以往一样冷峻凌厉,仿佛他每一分钟都坚不可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