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印象太深刻了,是昨天在医院吃过的那种快速止痛药。 “如果你不想,公司不会强迫你。合约期满了,代表你是自由的,有选择的权利。”陆薄言说。
苏简安:“……”陆薄言果然是暴君啊暴君。 苏简安跟着苏亦承来过追月居几回,对这里的几道美食念念不忘,此刻正闭着眼睛在点菜:“叉烧肉、菠萝鸡丁、沙茶牛肉……”
“你们帮我叫吧,清淡点的就行,我回来再吃。” 陆薄言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: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
“简安,醒醒。” 她突然想起那天窜进呼吸里的熟悉气息,还有他轻轻的声音,其实只要一回头,她就能看见陆薄言在她身后的。
她突然更加不想打扰苏简安和陆薄言,笑着走开了。 陆薄言
吃完饭后,唐玉兰问陆薄言要不要留下来住一个晚上。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,一抹危险掠过去,但随后,他黑沉沉的眸里只剩下厌恶。
她一脸歉意,陆薄言微微抬起手,想揉揉她的头发说没关系,可她接着就皱起了眉,一本正经地说:“而且……你太重了,我肩膀好酸……” 陆薄言擦头发的动作突然顿住:“他怎么知道的?”
沈越川陷入沉吟,片刻后长长地叹了口气:“你们这帮整天打打杀杀的人懂什么啊?” 陆薄言淡淡地抬起眼帘:“没事。你一直呆在医院?”
陆薄言回过头,低声问苏简安:“午休时间是不是到了?” 陆薄言突然踩下刹车,尖锐的刹车声甚至传进了车内,如果不是系着安全带,苏简安早就摔下去了。
苏简安醒过来的时候,窗外天色暗沉,似黎明前,也似黄昏后。她的记忆出现了断片,怎么都记不起来自己怎么就躺在了房间的床上。 “……”
“她到了会来找我。” 案底是苏媛媛光彩的一生里的一道阴影,她怒极的瞪着苏简安:“你凭什么还能这么有底气?陆薄言都毫无避讳的对外宣称两年后就和你离婚了。不过也是,只能当两年的陆太太当,你确实是要趁这段时间威风个够。”
苏亦承笑得不屑:“她抽的是加了好东西的烟,我是怕她不知天高地厚的就弄死了自己。” 苏简安一愣神,陆薄言已经欺身压上来,她用手去挡他,掌心被她下巴的胡茬扎得生疼,她嫌弃的笑起来:“陆薄言,你胡茬长出来了,有点……丑。”
她费力地坐起来,对上陆薄言的目光又移开,摇摇头:“我没事。” 尽管这样说,但他还是轻轻拍着她的背。
要是在她身边的是别人怎么办?她也照蹭不误? 他很期待她醒过来之后,发现自己在他的床上会是什么反应。
那时她知道,只是幻想而已。她也一度认为,自己只能幻想。 “……”苏简安对陆薄言已经没有信任了。
“苏先生,你记错了吧?”苏简安冷笑,“那天的慈善晚会上我就跟你说过,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。你现在来自称是我爸爸,有点好笑。” “我在家呢。”苏简安说,“你还没起床?”
他的几任女朋友都是这个类型,穿上套装能在职场拼杀谈判,脱下套装秒变气质名媛,弹钢琴品红酒言笑晏晏,到了床|上又再度变身成了一只妩|媚又性|感的小猫+狐狸精综合体…… 她拍了拍陆薄言的脸,迷迷糊糊的说:“走开,不然我告诉妈妈你欺负我。不对,你欺负我好久了……”
陆薄言淡淡地看了她一眼:“谁告诉你我要带你回家了?” 她笑了笑:“去年你们的周年庆很轰动,我看了新闻报道。”
她确定过陆薄言不在家后,带了一套衣服装进包里,让徐伯转告陆薄言今天晚上她住朋友家,徐伯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情况,她已经开车走了。 苏简安知道唐玉兰有早睡的习惯:“妈,你先上去睡吧,别等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