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坐到床边,把一个冰袋敷到了苏简安的脸上。 进了房间,床单和被子一如既往的被苏简安睡得乱七八糟,有一只靠枕甚至掉到了地上,而她半压半盖着被子,睡得香甜。
洛小夕五官精致,且长得高挑,如果不是她经常不按牌理出牌的话,身为系花的她早已成为大学里的一代女神。 她不甘心!
“混蛋。”她偏过头,气呼呼的,“又骗我。” 误会自己和陆薄言也能拥有现在的她无法想象的幸福未来。
徐伯进厨房来,本来是想问苏简安需不需要厨师帮忙的,却看见陆薄言围着围裙。 他的呼吸是热的,唇舌间还残留着红酒的香醇,托着她的下巴吻她,吻得深情而又缓慢,苏简安都要怀疑他是清醒的。
否则的话,她也不确定会发生什么。 苏简安不乐意的抿起小嘴:“不看就不看。”说完,她又哼了哼,溜出了房间。
擦个药为什么要回房间? 她们的猜测都是对的,这么多年确实是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误导所有人,知情的媒体也在她的授意下不透露任何风声。
“生病不是什么丢脸的事。”苏简安用安慰的语气和陆薄言说,“你承认自己病了,我不会笑你的。” 苏简安“噢”了声,把手交给陆薄言,任由他牵着她穿过宽敞的城市广场。
苏简安抿了抿唇。 第二天。
洛小夕一个腿软,差点栽到地上,苏亦承眼明手快的扶住她,这才发现她脸上几乎没有血色,但眼睛总算恢复了神采。 “我来的时候看见徐伯他们都在外面聊天,一看就是刻意不出现在你和陆薄言面前的。”苏亦承说,“你哥也没兴趣当你们的电灯泡。”
突然,她翻了个身,光滑的小腿压到他的腿上,他那两下呼吸陡然变得粗重。 她认输了,拿着手机在手里把玩了半天,最终还是决定给陆薄言打个电话,告诉他刚才那通电话只是江少恺开了个玩笑。
夜阑人静,她的声音穿过橡木门传进了陆薄言的耳里。 过了很久苏简安才平静下来,在暖气的包裹下昏昏欲睡,酒店的经理问她要不要去喝个下午茶或者去酒店的美容院做做美容,她懒得动,交代不要打扰她,晚饭她等陆薄言回来再吃,然后就倒在床上睡着了。
苏简安处理好所有事情,已经是下午两点。 “什么不行?”陆薄言好整以暇的问。
她小心翼翼的走过去,才到门口就听见陆薄言说:“你先睡。” 起初当然是排斥的,他独享母亲的爱太久,理所当然觉得那就应该只是他一个人的。而母亲肚子里的小家伙出来,势必会分走母亲的注意力。
苏简安乌黑的瞳仁溜转了两下:“两次我都只是轻轻碰了你一下,可是你刚才……你……很久!你耍赖!” “明天我还要去公司吗?”她问。
陆薄言怕自己真的忍不住对她做出什么来,也就没有再拦着她。 唐玉兰帮着陆薄言把苏简安安顿好,苏简安对这里很熟悉似的,一躺下就使劲往被子里缩,侧了侧身就把陆薄言的枕头抱了过来,唐玉兰没有丝毫起疑,自然不会注意到这个房间没有一件苏简安的东西,只想着不要吵到苏简安睡觉,把陆薄言拉下去。
江少恺耸耸肩:“他们谈恋爱的事情我根本不知道。” 苏简安以为是佣人,可进来的人是陆薄言。
江少恺摇下车窗:“陆少夫人,陆薄言居然舍得让你走路来上班?” “你就这么相信江少恺的话?”陆薄言又逼近了苏简安几分,目光更加危险了。
是的,恐怖,狭长的眸冷厉阴沉,浑身都是戾气,他整个人犹如处在暴怒边缘的猎豹。 囧了,这回不仅是节操,脸也全都丢光了……
江妈妈长长地松了口气:“谢谢医生。” 好几家学校都曾邀请陆薄言去做演讲,但他统统拒绝了,因为站在台上时,他的话从来都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