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渐深,亚运公园安静下来,路灯熄灭了一半,树影变得暗淡,但江水拍打岸堤的声音变得更加清晰了,这拥挤的城市终于空旷了片刻。
“放了她!”江少恺一脚踹过去,“你是不是男人?”
“我知道。”
苏简安一愣,顿时泪流满面。
就算今天晚上苏亦承带她来了,他们也还是上司与下属的关系。
陆薄言把苏简安抱得更紧:“简安,不管将来怎么样,只要我还活着,你就不会有任何事。”
也许是已经打烊了,餐馆里的灯光有些暗,一个年轻的女孩坐在柜台后嗑着瓜子看电影,也许是听见有人进店的动静,她头也不抬就飘出来一句:“不好意思,打烊了哦。”
全公司的女职员都在等着看她和苏亦承的结局,如果她被调去了别的部门,肯定会有人明里暗里取笑她,而留在苏亦承身边,她还有机会。
说话时,苏简安还死撑着用坦然的表情扶着疼得像要裂开的右手。
苏简安突然感觉自己需要更多的空气,呼吸心跳都失去了固有的频率,故意别开目光不看陆薄言,拿着睡衣溜进了浴室。
这一系列的动作,他做得自然而然,像他经常这么体贴,像他根本没有所谓的洁癖。
“不去算了。”苏简安转身就要往外走,“我一个人去。”
陆薄言勾了勾唇角:“怪你啊。”
这语气,竟然和苏亦承如出一辙,苏简安突然扑到陆薄言怀里,脸深深的埋在他的胸口:“陆薄言,我一点都不喜欢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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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晚上……陆薄言只是一时冲动吧?
渐渐地,危机意识和自我保护的意识日渐强烈,她变得非常敏感警惕,有个风吹草动都会像刺猬一样竖起身上额刺,苏媛媛母女算计她,她总能找到方法反击,让她们跳进自己掘的坟墓,让任何人都无从伤害她。陆薄言从来没有这么挣扎过,更不曾这么费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。
苏亦承不动声色:“所以呢?”这次苏简安出息了,没有僵化,但还是不怎么会换气,感觉呼吸愈发的困难,肺里的空气又要被陆薄言的舌头抽光了一样。
“你害怕摄像机?”陆薄言微微蹙起眉,“我没看错的话,你房间里的有很专业的单反和的镜头。你哥跟我提过,大学的时候你拿过摄影奖。”忍着痛进了卫生间,再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清醒了不少,就是小腹上一阵接一阵的绞痛让她有点承受不住。
笔趣阁平时这个时候刘婶他们不都在擦这里擦那里吗?她还想让他们尝尝她做的龙虾来着。
“出去再说。”“咦?陆太太,就是你手上戴的哪只手镯吗?陆太太,能说说你的心情吗?”
“羡慕啊?”江少恺说,“那搬到隔壁去跟我当邻居啊。”方法技巧倒是搜出来一堆,但是面对生龙活虎的小龙虾……她要怎么下手?鱼她可以一下子就敲晕,但是小龙虾……不可以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