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不再犹豫了,扯下裙子就换上,又打理了头发,最后觉得太刻意了,又随手把一头黑发弄乱。
陆薄言是真的变了,变回他们刚结婚时的样子,那样冷漠锐利,咄咄逼人,不留余地。
她这一辈子,大概是逃不出陆薄言的五指山了。
其实,打电话什么的当然只是借口。这个时候,论起来她应该帮刑队解了围再走。
一个小时后,两人洗漱好下楼,洛小夕打来电话,说她休息半天,来陪苏简安,陆薄言有事,在书房忙了一整个上午。
昨天他们看到新闻了,她知道。
洛小夕发现苏亦承跟上来,好奇的问:“你要上去吗?”
陆薄言不自觉的加快步伐走下去,来不及说什么就拉开车门按着苏简安坐进去,“不是叫你在车里等我吗?”
她扶着路边的小树下山,但脚上的布鞋并没有防滑功能,她时不时就会滑倒。
可闲下来时,她也不好过,也会对着招待所白茫茫的墙壁胡思乱想。
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到最后,一帮人开始哄堂大笑。
可又蓦地意识到,这六七年来,陪在苏简安身边的人都是江少恺。她这些年的欢笑、泪水,都由江少恺见证。就算他能改变昨晚,他也改变不了过去的六七年。
“薄言还在弄那台电脑吗?”唐玉兰摆摆手,“让他先下来吃饭,电脑我回头找谁修都行。”
陆薄言看了四周一圈,发现一家便利商店:“你在这儿排队,我去买水。”
“什么啊?”
就在这个时候,过山车缓缓启动,垂直向上,苏简安有一种突然被人抛下来的感觉,刺眼的太阳照下来,她忍了忍到底是没忍住,于是放声尖叫: